我写作的目的
开头,就得先说点题外话。这一切从来就是业余的创作,尽管我花了许多时间。一直以来,我就把小说当成我写作的方向,大概可能是因为小说写起来最有趣,天马行空即可,不用去在乎什么格律,当然,在作那些歪诗时我一般也没有在乎。要阐释我写作的目的,大概率就成为了我写小说的目的。
从时间上的跨度上看,现代派小说的生命力相当旺盛,从二十世纪早期的卡夫卡,到当代的余华,以及令人印象深刻的王小波。从他们的作品里,在某种程度上都充满了“荒诞”的意味。甚至联想到千年前宋朝的苏轼,他也曾写下《鬼怕恶人》,从内容上看,那不也有着一丝“荒诞”的意味吗?
想来每个对时代有“荒诞”同感的人,都能参与这样的创作,对于他身处的那个时代充满疑惑并且思考而奋而改变的人,“荒诞”就成了他反抗的工具,成为一种贯穿始终的情感和抱负。这些人的故事都是在现实中、由“真人”所开展。但“荒诞”作为一种创作手法,能够把读者从作品中割裂出来。
对于荒诞派的作家,我们所见的是荒诞,在他们的语境下可能是某种生活现实。荒诞使人发笑,发笑之后感到某种异样,又能引发某种思考。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读者不至于混淆,把娱乐和道理参活在一起,像是在《娱乐至死》中所言说的那样一样。一些我们能看见的“文章”,依据我的体验,要么是只能让人发笑,要么是容易让人信以为真。
君特·格拉斯在《铁皮鼓》里用一群荒诞的“雕塑”,定义20世纪:神秘,野蛮,无聊。当历史掀开新的一篇,神秘和野蛮似乎已经逐渐远离了我们的生活,剩下的就是高度的无聊。消费之上的时代,什么能给我们乐趣?似乎就变成了仅仅的为消费而消费而已。我写小说,不过是为了创造一种创造的乐趣,将自己从庸常而无聊的生活中解脱出来。
当然,写作不能仅有意思,其上也要承载着一些意义。如乔治·奥威尔所言:“在我缺乏政治目的的时候,我所写的东西,无一例外地都毫无生气,都成了华而不实的段落、没有意义的句子、矫揉造作的形空容词,总之,都是废话。”这是对他来说的意义。对我来说,古典主义的鸿篇巨作,浪漫主义的澎湃激情,都是意义。我想做的,不过是讲一个不仅仅有趣的故事,是在无意义的“废墟”上创造意义。面对黑暗,“声嘶力竭”的批判现实主义好比长矛,而荒诞的现代派意味着火把,对于刺穿黑暗,我相信,火把远比长矛有用。
一个人写作的目的可以有很多,像是最普通的,为了赚点外快而写作。那些只说自己是为爱好而写作的,多半是没有赚外快的机会与能力。有的人一辈子笃定了写作的目标,有的人在一辈子过了大半才开始写作,每个人内心都有故事,每个人也都需要以自己的方式去表达。写作是最简单直白的一种方法,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同时意味着人类文化的深度和广度。在有话不能说的时候,就只好对着一张纸去倾诉了,这是一种发泄,一种疏解,省得造成《一句顶一万句》的悲剧。
我写作的目的就是如此杂糅,文学的理想与渴望赚点小钱的现实混合起来,不知道会诞生什么?高度现实化的目的和高度理想化的立意,这是我希望能够做到的,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,有时候我自己也很矛盾,总之,写就对了。
此外,用markdown写的文章几乎没有排版,这也能更注重于文字而不是形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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